躺在床上時,阮誼和困的睜不開眼。誰料室友大姨媽突然造訪,整夜在床上捂著肚子打滾……   結果第二天清晨——   大一新生軍訓   黎苗渺與阮誼和雙雙起晚了床,等她們手忙脚亂整理好床鋪奔到操場時,其他同學早就開始站軍姿了。   八月末,天氣已經足够熱了。即使現在還不到早上八點鐘,太陽就很毒辣了。   學生們站在太陽底下一動不動,唯有身上汗珠滾滾。   教官是個皮膚黝黑,看起來很凶的男人。   「站住!」   他一聲厲喝,讓黎苗渺和阮誼和不由停下正要站到隊伍中的脚步。   教官嚴肅地說:「軍訓第一天,遲到半小時,你們可真行。」   兩個女生立即低頭認錯。   教官却不買帳,接著說:「罰跑十圈,現在就跑。」   「啊?」黎苗渺一臉驚詫,求情說:「能不能……不跑這麽多圈啊……我們再也不敢遲到了。」   教官鐵面無私:「不行,現在就跑。」   黎苗渺仍不死心,哀求說:「可是……我生理期來了,肚子特別特別疼……能不能…」   教官抬高了嗓門:「現在!立刻給我跑!」   阮誼和冷聲對教官說:「她是真的肚子疼的忍不了了,你讓她跑十圈,身體要是出了問題誰負責?!」   教官從頭到脚掃一眼阮誼和,冷冷問:「你這是在幫她求情?」   阮誼和面色不善:「我是在跟您講道理。」   「那我可以告訴你,規矩就是道理,沒有求情的餘地!」教官最討厭阮誼和這種對著幹的學生,現在對她的印象可謂差到極點。   黎苗渺有些驚訝,沒想到這個寡言少語的室友竟然會幫她說話……   教官冷笑,看著阮誼和說:「你喜歡幫同學出頭是吧?那好,我成全你,你跑二十圈,她跑十圈。現在去跑!」   阮誼和雙手環胸,不屑地看著這個教官,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,輕蔑地說:「我憑什麽聽你的?!」   「哼,不跑是吧?」教官對付叛逆學生自有辦法:「那就讓整個班代替你們跑!」   話音剛落,教官就對著班上臨時選的班長說:「現在帶著大家跑二十圈!記住,你們是因爲這個同學才罰跑的!」   隊伍裡瞬間有低聲的抱怨。   阮誼和氣的想駡人,攔住班長,氣鼓鼓地對著教官說:「要我跑就跑!別用這種挑撥離間的下等手段!」   教官冷笑:「好啊,那你們倆現在去跑!」   黎苗渺擔憂地看一眼阮誼和,跑十圈已經够嗆……二十圈的話……豈不是要了人命啊!   但是教官以整個班來威脅,兩人只能乖乖去罰跑。   操場上的同學們都在站軍姿,只有她們兩個頂著烈日,七葷八素地在操場上罰跑。   「阮阮,對不起啊……是我連累你了……」黎苗渺一邊跑,一邊氣喘吁吁地道歉。   「沒事。」   前三圈跑下來,兩人都很累了。   跑到第八圈,黎苗渺就累的原地坐下了。   「嗚嗚……不跑了……」黎苗渺一屁股坐在紅色塑膠跑道上,捂著肚子,眼泪汪汪。   阮誼和怕那個魔鬼教官又懲罰她們,於是乾脆一把抓起黎苗渺,鼓勵她說:「你就差兩圈了!趕緊跑完就完事了!」   ……   黎苗渺的十圈罰跑完成了,但是阮誼和的二十圈罰跑………   她跑到第十三圈的時候,眼前幾乎全黑了,一個趔趄摔倒在跑道上。   紅色塑膠跑道很粗糙,瞬間磨破了她的膝蓋,傷口處慘不忍睹。阮誼和倒吸一口凉氣,想站起來,但是腿却疼的厲害。昨天被言征在車裡折騰得本來就沒了力氣,現在跑這麽多圈,簡直快要猝死了……   「天哪,怎麽流了這麽多血?」黎苗渺低聲驚呼,攙扶著阮誼和站起來。   教官看到事情不對勁,於是說:「你先去醫務室吧,剩下的圈數明天再跑。」   阮誼和看都不看他一眼,漠然地走開,氣的教官想再給她加重懲罰。   走出操場沒多遠,好巧不巧,竟然又碰到了任明生。   他騎著單車,穿著黑白格子衫,細碎的劉海被微風拂起,像極了校園偶像劇裡的男主角。   「小阮學妹,你沒事吧?怎麽摔傷成這樣?」任明生關切地問。   「沒事……」阮誼和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頂撞教官被罰跑才摔成這樣。   「我騎車帶你去校醫務室吧,」任明生說:「你這傷口得趕快處理。」   黎苗渺點頭:「阮阮,就讓學長送你過去吧,你這腿也不方便走路。」   「……那,謝謝你。」阮誼和感覺臉上火燒火燎般——她竟然……竟然有機會坐在學長的單車後座嗎?!   這也……太幸福了吧。   「坐穩了,」任明生輕聲說:「把我腰扶著,小心摔下去。」   那樣的話……不會太曖昧嗎?!   阮誼和猶豫片刻,最終選擇抓著他的衣角,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後。   路上有小情侶騎著單車路過,女孩子坐在後排,笑嘻嘻地摟著男朋友的腰。   阮誼和感覺心臟跳的越來越快,她和任學長現在……真的看起來像一對情侶……   「到了,」任明生把單車停穩,自然地把手伸向阮誼和:「扶你下來。」   不由自主地……把手伸向他的手。   是怦然心動的感覺。   看著她剪的乾乾淨淨如小貝殼般的指甲,任明生調侃說:「我還以爲你會塗黑色指甲油來著。」   「爲什麽?」   「感覺…你是個挺有個性的女生。」任明生回憶:「我記得高中時,有一次在校長室碰見你,印象特別深刻,當時就想,敢和校長正面剛的女生,應該挺厲害的。」   「我高中…好像是挺能鬧事的……」阮誼和扶額。   爲什麽她給學長留下了這種負面印象啊……太慘了吧。   正當她內心悔恨之際,却聽任明生說:「高中就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生,沒想到在大學重逢了,真是有緣呢。」   學長…這是對她有興趣嗎?!   阮誼和覺得自己要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