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寝殿雕花窗棂的阳光越发炽烈了,同时在桐油地板上投下华丽繁复的光斑。 偏殿有淅沥水声传来,在空旷的卧室中格外清晰,水花声,嬉水声拍着殷启的心头。 他负手立于偏殿浴室外那根朱红廊柱旁,身形挺直如松柏,他长得也和先皇有八九分相似,但性情更随和。 随着年岁增长,诸侯对他的风评也颇佳: 是君子,是贤人,是与皇位失之交臂的长子,真可惜。 刚刚,他的皇妹,当朝的女君不急不慢的起了床。 但她还要梳洗,又转身进了偏殿浴室。 起初,殷期还只是耐心地等待着。 在外面,他能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,让他忍不住想象妹妹梳洗的模样。 但他能想象出来的是两人小时候在山溪清流里戏水的场景。 那时候殷受年龄还小,被奶娘梳着幼稚可笑的兽耳双辫,一笑就露出漏风的门牙。 小小的她骑在自己脖子上,大声嚷嚷要嫁给王兄做妻子…… 往事如风,无迹可寻。 现在君是君,臣是臣。 殷期心中还存着几分兄长的宽容。 日头悄然滑过,时间跟随水声潺潺溜走,里面的人不急不缓,仿佛她有无垠的时光,可尽情享用。 “陛下?” 殷启清了清嗓子,声音透过桃木门扉传进去,他试探:“时辰不早了,莫要耽搁。 ” 门内的水声停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那令人心痒痒的水波荡漾,甚至…… 更慢了些? 女君没有回应,殷启的眉头蹙起来了。 他踱了两步,视线落在紧扣的门扉上。 他抬手,指节在门上不轻不重地叩击了两下:“陛下,快些洗。 诸侯百官已在殿前候你多时了。 ” 这一次,水声不停。 里面的人只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。 殷启的指节重重叩在门上。 “陛下!” 这一次,他的声音已带上不容置疑的语调,甚至隐隐透出一丝被刻意压制的气恼:“朝堂非儿戏之地! ” 门内,依旧传来令人窒息的、缓慢的水声。 仿佛他的担忧,他的焦急,都是个笑话。 突然,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殷启的心。 里面太静了,除了水声,再无其他! 他猛地将耳朵贴近门缝,试图捕捉一丝其他的声音。 “陛下!陛下?阿受!你应我一声!”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。 “啊——!” 一声短促、惊慌的尖叫,穿透门板,刺入殷启的耳膜! 而后一切归于死寂。 那持续不断、令人心烦的水声,终于停了! 殷启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。 溺水这个恐怖的词在他脑海中闪过! “阿受!” 他肝胆俱裂,什么君臣之别,什么男女大防,什么礼法规矩,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了! “砰——!” 桃木门栓被他用狠狠撞断。 水汽如浓雾般扑面而来。 偏殿浴池的景象瞬间收入殷启的眼帘:那是座巨大的半月形浴池,由青玉铺砌,再引来地底温泉灌满,无比奢侈。 但他顾不上批评这些了,一进门,殷启就急切的找寻殷受的身影: 池边散落着几件女子的素纱里衣,地上水渍蜿蜒。 诺大的浴室里空无一人! 没有侍奉的宫女,只有池水中央,飘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红纱衣,正随着水波无声地沉浮、舒展,像一片巨大的、失去了生机的花瓣。 那纱巾之下……似乎盖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! 殷启的呼吸骤然停止。 “阿受!妹妹!” 殷启没有丝毫犹豫,甚至来不及脱下繁复的朝服和靴履,纵身便朝着那沉浮的纱巾猛扑过去! 巨大的水花猛烈地溅起,温热的池水瞬间将他包裹。 沉重的朝服吸水后变得如同枷锁,但他全然不顾,奋力划开水面,直扑向那团沉浮的阴影。 他猛地将那碍事的纱衣掀开,另一只手臂则本能地,用尽全力地向水下的身躯揽去,将那具纤细赤裸的身体托出水面。 那身子不着寸缕,却系着天下万民福祉。 似神灵,不可碰触。是信仰,不可亵渎。 殷启脑中一片空白,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,本能驱使下,他环抱着妹妹的纤细腰身游到池边,托举而上。 她的肢体那么轻那么柔软,不管是托举,还是摆布,都轻而易举。 玉砖上,殷受紧闭着眼,仰着头,露出天鹅似的优美脖颈,往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泛着水光,触手冰凉,胸口更无起伏……情况危急,已经来不及叫御医了。 殷启只得捏住她精美小巧的下颌,迫使她微张檀口。 接下来,他深吸一口气,俯下身,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嘴唇紧紧覆盖对方冰冷的唇瓣! 温热的气息被他渡入对方喉中,注入一丝生机。 然而,他没注意到,身下人的眼睛,倏然睁开了。 …… 朝堂上,诸侯百官已开始公开交谈,他们当然可以不满,毕竟君王不早朝这种事,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,刚刚殷启已到内宫去请了,他是女君的兄长,为人端正,处事公平,平日最受百官信赖,现在他迟迟没有回来,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吗? 是不是再请一位德高望重的皇亲国戚前去探明情况? 他们议论纷纷,始终讨论不出结果。 他们不知道:在内殿深处,殷启的确被缠住了。 …… 发现身下人异样时,殷启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他的妹妹,大邑商最尊贵的女君,此刻正在他身下睁眼看着自己。 她的眸子是无光的深潭,纵是最擅泅者,也会被溺毙其中。 她的脸庞绽开盈盈笑意,纵是最冷硬的磐石心肠,也会被寸寸摧折。 而她的舌,温软甜香,此刻正大胆地缠绕上来…… 殷启头皮都炸了。 他早已成婚多年,妻妾无数,却从未经历过如此悖逆伦常之事。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,他猛的推了一把…… 殷受的后脑勺撞在青玉地砖上,一声闷哼从她喉间挤出。 趁着她昏昏沉沉,殷启狼狈地想要站起,逃离这里。 然而脚下湿滑的青玉石砖成了帮凶。 他脚下一滑,“噗通”一声重重跌坐在地,摔得他眼冒金星。 视线还未聚焦,阴影已然再次笼罩。 殷受软得就像蛇,她带着一身水珠,不容抗拒地再次欺近。 她当然没有给殷启逃走的机会。 只见她笔直修长双腿一跨,便直接骑坐在殷启结实紧绷的腰腹之上! 私密的圣所紧密地贴合着湿冷的朝服。 “王兄。” 她俯下身,湿润的墨发有几缕垂落,扫过殷启剧烈起伏的胸膛。 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 她的指尖,如羽毛般轻拂过他紧抿的唇,然后缓缓下滑,抚过他绷紧的下颌线,最终停留在剧烈跳动的喉结上。 “我们不是……亲兄妹吗?” 她轻笑:“从小就是。” 殷启的身体更僵了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重量,她呼吸拂过他脸颊,让他喉头发紧,心脏狂跳。 他徒劳的闭上双眼,然而所有的感官却更加敏锐地捕捉着身上之人的每一寸动静。 她柔软的肌肤,她香甜的味儿,她私处的火热。 当那只微凉的的玉手,缓缓抚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时,殷启从紧咬的牙关中,终于挤出了声音:“你该去上朝了。” 接下来,他像一尊在祭台上的石像,任由对方胡作非为。 而骑跨在他身上的殷受,却只是微微歪着头,欣赏着他隐忍的模样。 她另一只手,缓缓伸进了自己兄长朝服中,指尖挑出了一串珠子。 “让他们等着吧。” 她俯下身,含住其中一颗殷红如血的玉髓,贝齿轻轻研磨。 殷启猛然睁开眼:“住手,这是我母妃留给我的。” 殷受舌尖一挑,维系珠串的绳扣松开了。 饱满圆润的红玉髓珠立刻落在她的掌心。 物随主人,长年累月紧贴着肌肤,也浸润了主人的气质。 每颗珠子中都流转着一种近乎活物般、温腻内敛的光泽。 殷受指尖轻捻它们:“孤记得她,她很漂亮。” 她顿了顿:“父皇经常说,跟她比起来,孤的母后就是只蠢鸭子。” 接下来,她仰起头,伸长脖子,用脸颊摩梭珠串,手慢慢抚到脖颈,珠子先是滚过她凹陷的锁骨,又越过丰满的,顶端缀着诱人樱桃的雪丘,在峰顶短暂搓揉停留后,又沿着平坦紧致的小腹向下,在深凹的肚脐边缘打了个璇,最终目的地是植被茂密的神秘幽谷…… 殷启陡然抓住她的手腕,那力气几乎要折断她的骨头。 …… 比干在群臣怂恿下,沉着脸踏入了内宫禁苑。 他身后跟着四方诸侯之长,沿路侍卫不敢阻拦。 一行人刚穿过禁苑宫门,就听见前方传来“砰”的一声巨响! 紧接着,一个湿漉漉的人,怒气冲冲撞开门,向外奔来! 那人正是殷启! 他脸色铁青,鬓发微乱,朝服紧贴在身上,无意中勾出浑身绷紧的肌肉。 同样湿透的靴子则在身后印下一串水痕。 发生什么事了?他为何这样狼狈? 王叔和诸侯长们已经惊呆了。 “启王殿下?” 殷启没有停下脚步,甚至没有与他们任何人打招呼。 而是擦肩而过,大步流星、头也不回地朝着宫外方向冲去。 留下身后一片面面相觑,进退不得。 而内殿大厅中,女君已穿戴整齐,一袭朝服堆雪绣金,整整齐齐的穿戴在身上。 她的长发还是湿的。 几名垂首敛目的侍女或站或跪,正小心翼翼的用柔软的布巾为她擦拭水汽。 见众诸侯无召而进,她也不恼:“诸卿若有要事,就在外奏明吧。” …… 入夜,微王府中。 殷启把自己关在书房喝酒。 烈酒入喉,怒火更炽。 他甩甩头。 眼前晃动的却是殷受仰头摩挲珠串时,那对微微晃动的雪白奶子。 她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:“王兄,所有兄弟叔伯中,孤最喜欢你。” 孤最想要你。 被蛊惑了,他圈抱住她。 鬼使神差。 她张着腿,小腿分开搭在他膝上。 红玉髓珠一颗接着一颗塞入重叠的鲜红色肉莲中。 结金丹,成舍利。 亡魂的双眼留下鲜血。 “砰!” 空酒壶被殷启狠狠掼在地上,碎瓷四溅。 “王爷?”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是负责添酒的侍女。 殷启没有回应。 侍女犹豫了一下,轻轻推开门。 她端着一壶新温好的酒,低着头,脚步轻得如同猫儿,试图悄悄放下便退出去。 她是王府最漂亮可爱的侍女,身形纤细,尚未完全长开,圆圆的脸庞还留着女童的青涩。 就在她弯腰放酒的瞬间,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猛地将她笼罩! 一只因常年习武而骨节分明的大手,如同铁钳般,猝不及防地抓住了她纤细的腰! “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。” 殷启根本不听她的哀求。 眼前女童的稚脸,渐渐变成了白日里那张艳如秋月的笑脸! 女童的哭声划破书房的死寂,但又戛然而止。 殷启先是抽了她几耳光,打得她不敢再哭喊,而是低低的抽泣。 沉重的身躯随即覆压而下。 女童被死死地压在了冰冷坚硬的书桌上。 殷启粗暴地撕扯着她单薄的衣襟,脆弱的布料变成了碎片! 少女惊恐绝望的捂着自己的嘴,泪水涌出模糊了视线。 殷启死死盯着身下这张因恐惧而扭曲的小脸。 他分开她的双腿,挤了进去。 一只手轻易压制住对方的双臂,另一只手胡乱抓起几支毛笔,用力捅了进去。 “啊——” 痛哭声再也压不住了,殷启满意的看着手指沾染的鲜血。 女人是属于男人的。 她们不该主动,也不许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