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宝韫和裴应假装情侣将近一个月,每天晚上去裴应家cos沙发上的怠惰马铃薯,体验极佳。 除了裴应的闺房是禁地以外,她在他家的书房、客房、厅堂、起居室甚至储藏室都混得如鱼得水。 住同一栋大楼的两个哥哥已经察觉到她的异常,有时会拿着这事或调侃或逼问,她觉得和裴应的生子计划在假交往这块进度十分喜人,决定再拖几个星期就告诉他们。 然而还是有个不稳定因素让姜宝韫大惑不解。 之前他们接吻了。 接吻后姜小姐破罐破摔,有时候在裴应家心情好就把他牵过来啃两口,要是亲的兴致高昂了就缠着不放,裴先生没有表示丝毫抗拒之意,每次都乖乖地从了她。 可是,问题在于裴先生每次被缠住大约十分钟左右——姜小姐对这个时距的准确性无法保证,因为她每次量测的时候都不大清醒——就会变得一点也不像平常的裴先生。 他会箝着姜宝韫的手,压住她的腰,有时甚至连她的脚摆在哪都要管,虽然语气还是很温柔,有时候甚至带着一点哭腔,但是她很明白裴应平时根本不这样。 接着,再经过十到十五分钟——姜小姐无法拍胸脯保证这个时距是正确的,理由是她有点缺氧——裴先生就会逃走。 不管她怎么抱怨或撒娇,裴应都会抽身离去,跑到屋子里姜宝韫唯一不接近的角落,也就是他的主卧里面。 再好一阵子之后,正常的裴应就会走出来,继续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了。 姜宝韫无法理解裴应如此反常的行为,苦恼到每天夜里都多失眠半小时。 最后,她冒着走漏风声的危险去问了自己的好姊妹,日日流连花丛乐不思蜀的许如笙。 许如笙听完之后对姜宝韫十分恨铁不成钢。 “宝贝,做为大触你的敏感性还是太差了吧?” “啊?跟工作有什么关系?”姜宝韫困惑道,“你是说我应该要抓住机会扒他的衣服来观察人体结构吗?我感觉不大合适啊……” 许如笙对她翻白眼,在手机萤幕上点了几下塞给她看。 萤幕上有篇贴文,一张正在滴水的绿色芦荟照片,配文只有一句话:“和初恋女友出门的男生” 姜宝韫翻完下面的百来则留言,不可置信的看向许如笙,“所以他这是……兴奋了?” “宝贝你要相信我,绝对是这样。”许如笙甩甩头发,十分自信道。 “可是他不是这种人啊……他不会,他真的没有对我怎样过……” “你说不定搞到好男人了。”许如笙吸干最后一口奶茶拍板定案,拉起姜宝韫的手,“好啦,我们去逛街,你高兴的话可以买几件他会喜欢的新衣服。” 姜宝韫最后买了许多新衣服,她回到家之后深深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高兴过头了。 最后她决定放弃思考,反正每天都得去裴应家,每天换一件总会穿完的。 …… 裴应感觉姜宝韫这两天跟他回家时穿的有点过于可爱了,跟着可爱程度同步增加的却是冷淡程度。 她在他面前一向很放松,在沙发上地板上是躺着趴着倒挂着什么姿势样样都来。 但是这两天姜小姐就是穿着粉嫩的小洋装端坐在椅子上,腿都不抬起来盘着了,像个漂亮端庄的人偶。 并且姜小姐这两天也不亲他了。 他们第一次接吻之后,原本她会没事就拉裴先生过去啃,亲他的手指、额头、脸颊或脖颈,然后被裴先生勾着带着和他唇舌交缠。 这两天他被啃的次数陡降至0。 裴应第一次意识到,在姜宝韫不主动的时候自己如此无能为力。 他尝试着哄她或对她撒娇,她四平八稳的接住了,不多不少,还用一种若有所思中混着怜悯的眼神看他。 裴应不喜欢这样,但是清楚自己除了等待没有其他办法。 今天晚上,姜宝韫穿着鹅黄色的直筒裙和一件针织小外套端坐在沙发上看书,旁边摆着她的素描本。 裴应从书房里出来,端着水杯绕一圈,拿了个根本用不上的随身碟又回去了。 但他没想到,姜宝韫跟在他后头进了书房,抱着素描本问他有没有空。 自然是有空的,裴应问她是不是想去哪里。 姜宝韫摇头,把素描本翻开摆在他面前道,“我最近画了教育绘本,帮我看看吧。” 裴应看着第一面,是她常用的Q版人物画法,两个小人和旋转木马,配一行秀气的字“大林和小黄去游乐园约会,今天天气很好,阳光金黄,草地翠绿”。 翻过几面,两个小人在摩天轮里抱上了,配文“他们接吻了,两个人心情都很好。但是大林有点不舒服,他感觉又热又胀,小黄有点不知所措,因为大林不让他乱动,并且他和大林有一样的感觉。”裴应拿过一旁的水杯抿了一口,心底生出不祥的预感。 再翻一面画风陡变,写实得让裴应心惊胆战,内容更加惊世骇俗。 是两根挺立的阴茎,大小、角度和细节各不相同,共通点是详尽的像医学解剖图,但是又比解剖图看上去更有力量,每片水泽都看上去都是诱惑,每根暴起的青筋都强烈暗示着。 旁边配了一行特别淡的字“这是小大林和小小黄”。 裴先生也感觉自己不对劲了—用姜小姐的教育词汇来说,他又热又胀。他看了姜宝韫一眼,她背对着他在翻漫画柜。 弄不懂自己到底是震撼还是兴奋的裴应,伸出颤抖的手继续翻下一页,但实在没什么心思好好欣赏,毕竟脑袋供血不太充分。 总之姜宝韫的教育绘本中,主角大林和小黄的结论是“压抑过久会导致心理与生理疾病,健康的欲望应该得到健康的纾解,这样对二人的关系有所帮助,也有助于提升彼此的信任感”。 他阖上素描本,转向在一旁的摇椅上两脚晃啊晃的姜宝韫。 “妹妹……你画的挺好,教育寓意也很不错。”裴应的声音还有点颤抖。 “是吧?”姜宝韫感觉自己脸颊发烫,还是强撑着说下去,“一般有教育意义的道理,也是所有人都应该遵行的道理对吧?所以说,即使我们把大林和小黄换成……换成大裴和小姜,同样的结论也会成立。” “……还是不大一样,他们有两根阴茎,我们总共就一根。”裴应吹毛求疵。 “跟性别没有关系!”姜宝韫抱怨,“我只是比较爱画BL!” “好了,我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裴应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蹲下了,抬头深深望着她,“你想清楚了?那你告诉我,要做到什么程度。” 姜宝韫慎重的点点头,视线往下滑到他被撑起一大片的运动短裤,再转回去看着裴应的眼睛道,“手。” “手。”裴应复述一遍,站起来抱着她往卧室走去。姜宝韫难得安分窝在他怀里,手臂环着他的脖子,柔软胸脯抵在他脸颊上。 …… 两人坐在深灰色大床的边缘,裴应吻她,以要把灵魂抽干似的凶狠方式。 然后他让姜宝韫正面对着坐在他腿上,她的直筒裙有点碍事,稍微一扯轻薄的衣料就开成了高衩。两人都不介意,继续交缠在一起。 裴应开始吮她的锁骨,拉开针织小外套,底下的细肩带松垮垮的搭在皮肤上,他低声问,“这样穿……不冷吗?” “很热……”姜宝韫很干脆的扯掉外套往后一扔,两条纤长的手臂从他衣服下摆爬进去,裴应举高手让她顺利拉掉自己的衣服。 裴应皮肤白中带青,如玉的质地,皮下影影绰绰露出肌肉的纹理,姜宝韫忍不住出口赞叹,“你真好看……下次让我画画看怎么样?” “把我当画画素材,你去跟纸片过好啦……”裴应泄愤似地咬她肩膀,乱无章法扯着脆弱的肩带。 “别啊……断了怎么办……”她娇声抱怨,自己灵活的把两条手臂从肩带里抽出来,鹅黄色的纱轻轻软软落在腰上,裴应跟着揭开肤色的胸贴扔掉,大手落在她的胸上,恰好一掌握住,软得让人耽溺。 裴应对她的胸很感兴趣,一面揉着一面低头去咬。姜宝韫痒得直笑,又因为舒服而黏黏糊糊呻吟着,手勾着裴应后颈去摸他汗湿的背。 “啊……”裴应忽然低低地饱含情欲地喘了一声,姜宝韫下意识把他按进怀里。 “你怎么啦?” “我疼……”裴应动了一下腰,勃发的欲望靠在她小腹上。 “哦……那我帮你……你坐进去点,我摸不着……”姜宝韫一只手向下探去。 “不要。”裴应往后坐了一些,拒绝的斩钉截铁。 姜宝韫捧起他的脸。裴应脸颊发烫、眼圈发红,漂亮的秋水目中似有泪光。 “你别看我……别看……我自己可以的……待在这里就好……”裴应语气近乎哀求。 “好吧。”姜宝韫亲亲他脸颊,安静的将头伏在他肩膀上,给他空出了一点位置。 裴应一手揽着她的腰,一手解下裤头,握住胀大的欲望动作起来。 姜宝韫坐在他腿上,感觉整张大床随他的套弄上下颠簸着,像暴风雨中只帆小船正乘风破浪。 她一下下顺着裴应细密的黑发,悄声叫他,“船长啊……” “什么……你……怎么……”裴应茫然且急切,句子在喘息中断裂。 姜宝韫转过脸亲他耳壳,一手向上揉揉他的发旋,“没事的,我想到和你有关的故事了……你是我们的船长……继续吧,别担心……别担心。” 裴应喘息着,节奏愈来愈快,姜宝韫心跳也随之加速。 最后紧锣密鼓的上下晃动几乎让她也害怕起来,紧紧圈着裴应的脖子屏住呼吸。 她咬紧下唇不吭声,直觉告诉她要是这次吓着了,裴应就再也不会让她看见任何欲望。 不知过了多久,一股暖流喷薄而出,溅在姜宝韫的前胸和上腹,身下的裴应也短暂空白了几秒,只剩下床垫微微的余震。 姜宝韫再一次用掌心去贴他的后颈,“怎么……你好了吗……” “嗯。”裴应还在轻喘,“对不起,我帮你擦掉……” 姜宝韫闻言就要起身,裴应眼疾手快把她按回去。“还没……你先别看。” “小气鬼,让我看看又不会少块肉。”姜宝韫拨着他后颈的碎发软软抱怨道。“还有你不准道歉,我们刚刚才说好的,又没人强迫我。” “嗯。”裴应抓过卫生纸小心擦拭自己刚刚射出的白色浓液,欲望消失殆尽,心情如月光朗朗照在无垠草原,他看着姜宝韫白皙细嫩的双乳和盈盈一握的腰肢,心里只有纯粹的喜爱和圣洁之感。 但裴应也没忘记这是两个人的亲密行为,应该要礼尚往来才对,万幸她似乎对他的身体很满意。 擦拭干净之后,他也亲亲她的长发,“妹妹,换你了。” “……换我?”姜宝韫颇为意外,她对自己的欲望向来不熟悉,压根没想到裴应会这么说。 “你等等,我去洗手。”裴应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,此刻才意识到她原本精致的鹅黄直筒纱裙被两人蹂躏成什么样子,侧边缝线开了不说,上身的部分被她挣脱,松松的挂在腰侧皱成可怜兮兮的一团。 他有点歉疚,抓起旁边的鼠灰色被子裹住她。 “我又不冷。”姜宝韫被包成蚕茧,不满地扭动着。 “会着凉的……你别乱动,我很快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