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赶最快的飞机回国,原来苏依琳让票务买了最快离港的飞机,在等候了一个多小时后,听到广播才知道自己的机票是联程机票,中间还要途径三个城市,这什么时候才能下飞机啊。 苏依琳急忙拿出电话,拨打着程刚的号码,没人接,再拨……再拨,哎,算了,登机了。 来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,看到几个未接电话,程刚马上给苏依琳回拨,可是显示不在服务区,一连打了几次,都是这样。 抬头看到廖医生的办公室,对,这是办公室而不是诊室,住院医主任,在住院部上班,当然没有诊室,大家都是一个区域办公的。 “您好,廖医生,我是程刚,是医院喊我过来拿报告的”。 “请坐请坐,稍等片刻”,旁边年轻的白大褂给廖医生递上一块夹板,廖医生翻看了一会,皱着眉头,说“程先生家里有遗传病史吗?或者血缘比较近的亲戚呢?” “我爸妈这边没听说有遗传病,至于亲戚啊,我得问问知道,这个很重要吗?” “嗯,只是想了解多一点。我看你今天的气色不错,比起那天好多了。” “谢谢医生,我这是有病,还是怎么滴?你直说吧!”程刚也发现不对头了,一脸正经又担心的问。 “哦,这只是初步筛查的结果而已,那天你做了全身检查,里里外外的,报告已出,你也看看吧”,把几张纸连同手上的夹板一块递给程刚。 心里一紧,刚接手的程刚咬着牙说,“我不看了,看也看不懂啊,还是廖主任说吧,我听着”声音里夹着颤。 “嗯,从报告和各种造影来看,你的这个位置,发现有肿块”,说着点了点自己的胸部中央位置,“肿块不大,目前看到的露出部分最长只有直径3cm,不规则的,目前还不好判断,所以通知你个人过来,主要是看你是否知情,看要不要继续进一步做活体检查、病理分析、肿块定位,等等” 宕机一震,听到医生说,肿块,程刚脑袋宕机了……他的世界瞬间凝固成了灰色,短短几秒钟内,脑海中不停闪过父母、孩子与妻子——他们怎么办? “作为医生,建议你进一步做更加详细的检查,现在的报告,无法确定肿块是良性还是恶性的,也不能确定大小和具体位置,再说吧,也未必是癌症肿瘤,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囊肿也说不准,所以建议程先生您尽快做检查吧” …… “后续,可以与这位沈医生联系,他会安排好的,放心吧,没什么大事,我们天天都能遇上这情况,很平常的……” “程先生?”廖医生挥挥手,“在听吗程先生……” 后面的话,程刚压根没听进去,今天他还想着跟老婆一起到影院看世纪经典《铁达尼号》小胖子莱昂纳多和美女凯特的爱情故事,想到他们第一次相亲的川菜馆吃饭,想开车去海边,赤着脚踩踩低矮星空下的沙滩,想住进海滨边上的五星级酒店,相拥而眠,一起观看第二天的日出…… 还有他的宝贝女儿…… 然后……现在,没有然后了。 一群医生在廖主任的带领下,出去巡房了,只剩沈医生在一旁站着。 感觉过了很久,其实就一阵子吧,程刚回过神来,看着沈医生努力平静的说“进一步检查什么时候开始”。 还处于研究生的沈医生也经历了不少,尽量故作轻松的说,“如果方便,随时都可以的,其实也没什么的,说不准那个东西突然消失呢,是吧,说不准这报告不准确呢,别担心,就你目前的情况来说并不适合,情绪波动有点大,等过几天吧,你再联系我” 沈医生等了一会,没等到回应,接着说“我跟导师去巡房了,这是我的联系电话”。 毫无精气神的程刚,拖着沉重的步伐,走出医院大门,向着前方,一步一步的走,没有目的,只是一步又一步的走,没有方向,没想着回家,只是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走,仅仅是往前走,丝毫不在乎擦身而过的飞驰电鸡,一步,一步,又一步。 终于来到了,他认得这里,而且很熟悉,闭上眼睛也能找到路。 “程董,是您啊,这么晚了……”保安大叔招呼着领导。 没有回应,有的只是无力的手,摆了摆,他径直走进大楼。 【李助理,程董他现在刚回到公司】,保安大叔打开微信,发了一条语音。 黑暗的大楼里,只有安全出口及出口方向的指示灯在亮着,程刚趴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沙发上,脸朝着坐垫,埋进去,不知道在想什么,不想动,不想说,不想吃,不想想…… 这边厢,享受了一轮偷情快感的男女,开着纯白的SUV,稳当的停在学校门口,一黑一白,在后座里他们两抓紧时间在相互慰藉,津液在两口子里反复流淌,车载空调都无法使空气冷却下来。 “不要,千钰快出来了” “我的乖宝贝,你瞧它这个样子,能让千钰看到吗?” “坏蛋,你这个流氓,坏透了” “快,帮帮我吸出来,赶在千钰出来之前,让它释放出来”满口白牙的黑鬼命令着人妻。 美女给了黑人一个大白眼,嗔道“就知道欺负我”,双手也没停止过挑逗着,隔着裤子按压着隆起部位。 她膝跪在后座上,放下肩膀,像朝拜一样撅起屁股,玉手掏出巨屌,感受着橡胶肉棒带着龟头弹在脸上,一阵迷恋。 人妻渴望的嗅吸着巨型大屌的羊圈味道,一手扶着它往自己娇嫩脸蛋上摩擦,用眼皮去感受着黑屌的温暖,直到棒棒在她脸庞划过一圈又一圈。 饥渴难耐的女人,一口把大屌吞进口中,努力的吃下去,挣扎着打开喉咙,强忍着呕吐,一点点,一寸寸的吞噬着肉棒。 深喉,对,杨晓雯在女儿的校门口,忘乎所然的给黑祖宗做着深喉口交,专心致志的感受着喉咙口掐住着的龟头,在里面忽大忽小的摩擦着。 “呃……呃……射了,吞下去”,一脸满足的卡特此时异常高兴,因为他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帝王服务,舒服得令他忘记了眼前翘起的白花花,手指忘记了继续指奸小穴,“我爱死你了,宝贝儿”。 捧着美人的脸颊,口臭的大嘴覆盖上去,两根舌头灵活的在天堂里面缠绵悱恻,没有一丝液体流落人间。 “卡特老师,卡特老师”,程千钰率先看见了黑人,一路小跑过去,背上的书包晃呀晃呀。 “妈妈,你来接我放学啦,爷爷和奶奶呢?”一头扎进杨晓雯的肚子里。 “今天我们回家去,爸爸在家等着” “卡特老师也要一块去上课吗?” “程千钰同学,您好,我是刚好路过这里,还有事就不去了,拜拜。杨小姐,拜拜。”给了美人一个意味深长、回味无穷的眼色。 瞧他那死相,杨晓雯腼腆起来,背着女孩悄悄地捏了捏黑人的腰部。 打开车门,刚上去,“咦,什么味道,妈妈,车上有味道,你闻到了吗?快开空调和窗口”,皱着小眉头,一脸催促着,夸张的作呕吐样子。 “呃,好的”驾驶位上的杨晓雯脸色一红,急忙放下所有窗口,开着空调,慢悠悠的开车回家。 “爸爸,爸爸……”一进家门的千钰,一蹦一跳的满大屋寻找躲猫猫的程刚,“爸爸呢”,转了一圈还没看到人,“妈妈,爸爸不在家吗?你不是说爸爸等我回家的吗?” 看着饭桌上早已冷却的午饭,杨晓雯心里有点不好受,但也没在意,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,“哦,爸爸回公司加班去了” “哦”失落的小千钰,只好回房间写作业了。 晚上,荣丰大厦,董事长办公室里,几次保安巡查经过,都没发现里面还有董事长的存在。 他,没开灯,也没任何动作,没发出任何声音,就这么像尸体一样倒在沙发上。 可能,睡过去了吧。 人还是需要吃饭的,所以饥饿叫醒了程刚,点着烟,吃着饿了吗送来的炒粉夜宵,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或者,什么都想吧,是想着父母、妻女吧。 黑暗的环境里,只有电脑的荧幕在冒着光,夹着的烟一亮一灭,仿佛预示着生命的缘起缘灭。 人,没办法自由选择生在哪里;人,没办法从容选择如何死去;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的。 但是人们总想着留下一些什么,代表着他们曾经活着。 循着灯光,保安三爷推门而进,“呦,原来是程董,这么晚的天,还在工作啊,怪不得公司里头人人都说……”呃,自知失言的三爷没有继续下去。 “说,公司传我什么谣言了”,或者独孤无助的程刚,只想说说话。 “哦,大家都说程董您是拼命三郎”,嘿嘿,陪着笑的三爷,“说你只要一工作,保准没天没夜的,这不,让我给遇着囖” “大爷,怎么称呼你呀” “别客气啊程董,我姓张行三,大伙见我岁数大,都戏称三爷”,三爷不好意思搓着手。 “岁数大?”程刚抬头看向门口,嗯,“的确是,为什么还工作?大晚班的,这是” “哎,没办法囖,您是大老板可能不懂”,三爷声音有点低沉,但是脸上的笑容不减。 “对,我就是不懂”,想着自己爱人对自己异常的行为,若即若离的态度,可有可无的自己,是不懂。 想着兄弟的背叛,抢夺自己心血成果的他,是不懂。 难道我什么都要懂!!! “我与我爱人年纪大了,孩子也不容易啊,想着能干就多干点,让娃们都轻松一点是一点啊”三爷感慨着。 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明白”董事长点点头,似乎又要陷入沉思中。 “老板……老板?您是遇着事啦,放心,您是大富大贵之相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希望在明天啊,哈哈”。 听着楼道内传来远去的声音,嗯,把一切交给明天吧,是祸不是福,无论是谁,都躲不过,那么,今天该回家了。 决定后随即,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了一轮,点击发送邮件,嘟…… 拖着身心疲惫的包袱,程刚悄悄进屋,首先就是去看望孩子,乖巧的小棉袄,坐在黑夜中的床头,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小脸蛋,十分珍惜的亲了一嘴,“晚安,我的宝贝”。 摸开主卧的门,也是漆黑一片。 妻子总是怕黑,特别是独自一人时,房间内有一盏呼吸灯是常亮着的。 进房的程刚,闻到一股浓郁清香的花味,有点像木兰树花的味道,很特别,因为跟中午妻子出门前的味道是一样的。 他垫起手脚上床,靠在床头中央,低头吻在妻子的额头好一阵子,一手拉过妻子的手,双手十指紧扣,满足的慢慢闭上眼睛。 只是,被子下面的女人身体,一直是僵硬的。 正在辗转各大机场的苏依琳,刚下飞机,就操起电话拨出去,“死程刚,怎么都打不通,活该,你活该……”气愤的就像一只小老虎,狠狠的跺着脚。 在机场里头,晕头转向的找吃的,然后回到候机室睡觉,等待下一乘飞机。 一大早,满血复活的程刚,吃着爱妻做的早餐,开车送闺女上学,整天笑容满面的他,直到进入公司大楼,才收起笑容。 跟在身后的,小助理李丽卉,也都十分好奇,自家老板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。 “李助理,你去请徐董过来,我们谈点事情”,他起身打开保险柜,拿出公司重要文件,坐在沙发上,点起了烟。 咔嚓,在这家公司里头,一拧门锁就进,从来都不敲门的,还有谁。 “兄弟,有事商量不,一个人抽着烟啊,看这派头,这次事情很严重?”故作姿态的徐天朗继续演戏。 “没事,李丽卉,你出去吧,把门带上”,转向看着小狼,“小狼啊,兄弟,这是公司重要的文件,你看看”。 徐天朗一把抄起,一目十行,“这是,当年创办公司的股份分配文件,没错,咋了这是?” “我想知道我们的公司现在市值多少钱?” “不好说,现在云海市基本上所有中小型企业、公司,还有接近20%的家庭,都在使用我们的设备,或者由我们公司负责安装设备,相应的设备周期维保也是差不多的样子,应该很值钱,但我不知道,没评估过。” “当初,苏依琳一直在帮助我们公司发展,我两各拿出5%,共10%的股份送给她”,程刚拿出第二份协议说明。 “嗯,这事我也知道,今天你怎么翻起了公司的老底”,徐天朗死盯着第二份股权分配百分比:程刚55%,徐天朗35%,苏依琳10%。 “小狼,这些年你辛苦了,我知道你的性子,你的事情,我也不想说太多了。今天你看看这55%值多少钱,都卖给你了,我累了”,程刚接着吐烟的动作,观察着徐天朗的一举一动。 一脸诧异的徐天朗,惊讶的说“开什么国际玩笑呐,你程刚舍得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?你发什么神经呐,说,是不是你家婆娘让你离职的?”小狼他义愤填膺,高声喝道“男人,你是男人,你认为什么才最重要?啊~~~” 平静的看着小丑在拙劣的演着戏,程刚,夹着烟,说“不是,跟她没关系,只是我感觉精力大不如前,想休息休息,这些年东奔西跑的,没真正的停下来享受过生活,我累了”。 “我TMD的,看错你了……累了可以休息呀,你去陪你老婆去旅游吧,2个月时间,够不够”,徐天朗站在程刚面前指手画脚的,来回走动,气势汹汹的,“我不明白,告诉我为什么,我知道累只是个借口而已” “没其他原因”,程刚直视着小狼,哪怕被抓住了衣领,用徐董的口水当做洗面奶,也不改其颜。 “放屁,你当我是兄弟吗?一直以来,你说东我就不往西,你指哪我打哪,你……你这算是哪门子意思啊” “哎,要是一下子没那么多钱,或者你想想其他办法吧”。 说罢,就走出自家办公室。 幸亏是独立的一个房间,不挨着办公区域,要不这会儿时间,员工们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。 “小卉,你上来一趟,我在楼顶等你”,叹了口气,自己借着机会,抽身出来,也不知道是对是错。 “老大,找我有事?” “嗯,你帮我拟定一份授权书,意思是我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内,重要的大事,就由办公室牵头召开董事会议,大家投票决定吧。”程刚知道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如何,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,但是他这次真的不想争,真的累了。 努力了十多年,也不知道为了什么,要不是三爷的一席感触之言,他还想与天斗上一斗。 “虾?什么,你要准备上哪里去?”李丽卉掩着口鼻、吃惊的问道。 “不知道,你有好介绍吗?”看着帮了自己8年多的助理,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应该也找个男朋友了吧,有进一步打算不?” “这什么跟什么呀,老大,别扯我身上,你准备休息多长时间?” “不知道,别问了,现在去执行吧,我坐坐就回家去。” 徐天朗的办公室内,嘭一声响,杯子被砸地上的声音,接着又是连续的重物倒地声音传来,“凭什么,啊,你凭什么想拿钱走人啊”,狰狞的表情压抑着声调。 “我不允许,我不答应”。 “哼,想捞钱走人,没门。要走也可以,那是我说可以走,才能走。程刚啊程刚,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的!!!” 今天,对于整个荣丰公司而言,绝对是地狱般的一天,太压抑了,高手过招,殃及池鱼啊,员工们大气不敢喘一回,心惊胆颤的等待下班时间到来。 【你让人形泰迪加快速度,两个月内办成,否则我要他的命,还有现在公司都是我说了算,你要配合我】 坐在岗位上的李丽卉实在搞不懂,徐天朗他要的是什么,从来都是暗示她怎么做,没有留下一句指示。 就像现在,泰迪那边究竟在谋划着什么,她一点也不知道,现在就是个传话筒,如果有需要帮助,那么泰迪自会联系她。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,那就是他要独吞这家公司。 李丽卉虽然聪慧,但是徐天朗保密意识强悍,她其实只知道要帮助泰迪插足于程刚夫妇其中,监视程刚,其余的还真不知道。 万一,就算老大离婚,资产一人一半,那也没有徐天朗的份,所以她百思不得其解。 【小黑,老板命令你2个月内把事情办成,否则小心你的狗命!】 【大姐啊大姐,你怎么不帮我说说好话,2个月,我怕办不到,大姐能不能帮帮我?】人形泰迪随了几个可怜的表情。 【我该怎么做?】 【像之前那样,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,晚点我会联系你的】 程刚独自走出荣丰大厦,回到阳光小区下车,看到一个陌生人向他打招呼,他还往后面看了看,没人啊,就他自己一个——找我的? “你是?” “老板,我是赵铁啊,化了妆,是你让我跟着夫人的” “哦,对了,记性真差,不过我还真没认出你来。看到你,这说我妻子在家咯,”程刚笑笑说。 “是的,一上午没出门” “好了,有消息就传给我就行”。 【宝贝儿,我想你来着,你在家吧,我可以过来吗?】卡特附送几个色色色的表情包。 【昨天才见过面,我不要】 【我经过深思熟虑,觉得还是要把你从抢过来,你是我的,怎么能跟别人住一起,还睡一张床上呢,我吃大亏了】 呵呵,乐得杨晓雯捧腹大笑,【臭不要脸的,谁才吃了大亏,我被你这样糟蹋,我才亏了,还亏大了呢】 【我冤枉啊,都是自愿的,你情我愿,一个周瑜一个黄盖】 【你别想多了,最多,最多下次给你多玩点花样】打完字,脸色潮红,不禁喜上眉梢,春意盎然,眉间那股淫荡气息可真是诱人程刚回到家,“老婆,我回来啦,老婆,中午吃什么呀?”穿过客厅,不在;走到厨房,不在;肯定是在房间里头了,咦,不在。 去哪里了? 感觉阳台有动静,他准备给老婆一个惊喜,于是悄咪咪的挪动脚步,暗中观察,等待老婆接近。 可是他老婆坐在贵妃椅上,一直拿着手机在聊天,乐呵呵的嬉笑怒骂着,与这几天对着自己的神情截然不同,跟谁聊天那么高兴,感觉有点怪异。 “老婆,我回来啦,肚子饿啦”,他假装刚来到房间就喊,不等女人反应就走到她跟前,柔情似水的看着她,“午饭吃什么?” 老婆先是一愣,急忙锁屏收好手机,板着脸,“你怎么回来了” “呃,这是我的家呀,我不能回来?”女人的一举一动,被男人尽收眼底,有点上火道。 “我怎么知道你中午回来吃饭,没准备午饭,平时我都是简单下面条吃的”女人埋怨着说,然后起身去做午饭。 餐桌上,两人不吭一声,默默的吃着面条。 程刚则是上火了,不想说话,看着对待他,和刚刚手机聊天的样子,一前一后判如两人的老婆,怎么能不生气。 而女人,则在想着要怎么出口说:离婚分家。 10年来为了他,付出了所有,而他则是欺骗我整整10年。 虽然自己对不起他,但是,是他自找的,是他先对不起我的,不要怪我。 生气归生气,一想到后面几天的行程,便带着期待的对妻子说:我打算休息几天,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电影,一起去海边看看日出,一起去东方迪士尼乐园玩,好不好,女儿一定喜欢的,嘻嘻。 妻子闻言有些欣喜,这几年都没外出过,最远一次就上年冬天,大雪纷飞的时候,跟卡特在山洞里的缠绵悱恻,不由得打心里一笑,面色春回大地。 看得程刚有点疑惑,女人的心思就想天气,变幻莫测。 “噗嗤”,妻子不禁笑出声来,急忙掩盖,作咳嗽样,“咳,咳,咳”几声,假装嗓子呛了一下。 程刚心里登时好奇,这傻妞心里想什么呢?美滋滋的,看来妻子挺期待外出呀,他也不由得开心起来。 “咳咳,千钰要上学呀,怎么去游乐园玩?”继续装的妻子,一本正经的说。 “那样最好,嘻嘻,我们先过二人世界吧,好不好?”期盼的眼光盯着妻子美丽的脸庞。 “你不是大忙人吗?你不用上班吗?公司的活忙完啦?怎么会有时间休息”,板着脸的妻子,语气生硬而坚决的说。 “老婆,我上次承诺要陪你去旅游的,是我错了,这次我都交代清楚了”,脸色有点讪讪的程董,故作委屈道。 “不用了,你忙去吧”声音依旧生硬,而且冰冷。 看着低头吃面的妻子,程刚以为老婆耍性子呢,继续劝道:不忙不忙,我放权给董事会,他们自行开会解决问题就成。 再说了,几天时间而已,能有什么大事不成,对吧。 来,我们还是一块攻略,看去哪里玩比较好。 边说边坐在妻子身旁,一手揽上了妻子的腰,感觉她背脊一紧,有点颤抖的往外挪动屁股。 嘻嘻,我的宝贝还在生气呢,程刚正用力把妻子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。 啪,筷子被人用力拍在饭桌上,妻子的手肘一下用力过猛,正好砸在男人的嘴角处,流出丝丝血迹。 “我不想去”,唰一声跺脚,女人同时惊厥似得站立起来,低着头,不知道看哪里,就是不敢看着丈夫的眼睛,小腿往后一顶,整个人往另一边,离开了饭桌。 程刚被吓了一跳,诧异的看着行为怪异的妻子,忘记了嘴角的疼痛,目瞪口呆的看着妻子回房的急促背影……许久,她变了,真的变了,曾经的她,一切以家里男人为主,男人就是她的天,她从来没有如此激烈的对抗过。 整个下午,白驹过隙,女人在房间里,男人在客厅里,井水不犯河水,他们都想了很多,一切都在暗示着、酝酿着。 程刚还是想努力更进一步的哄着老婆,他让父母去接孙女回家,这两天多陪陪妻子,说不准就雨过天晴呢。 他进房坐在床尾,“晓雯,今晚我妈去接千钰了,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,我约好了”,看着妻子闷闷不乐、欲言又止的样子,他又说“怎么啦,想说什么就说吧,夫妻之间很难开口吗?” 杨晓雯双手捏着手机,手指间发白,本想说要离婚的,可是出口却变成“我有点不舒服,还是不想出去吃了”。 男人盯着妻子的一举一动,十年来,凭着他对她的了解,男人肯定女人在撒谎,她紧张得有点口齿,以及不敢看着人说话的小动作,早就出卖了自己。 程刚没有坚持,因为他十分明白自己的女人,只要她不说,就没有人能够逼她说出口。 但是,这次程刚似乎觉得,就算上次旅游放鸽子的事情再严重,已经过去半年了,不应该还在生气,应该是因为别的事情,但是妻子没说。 他很想知道为什么? 男人生着闷气,一把抓过鞋柜上的烟和钥匙,嘭,用力摔门而出,留下在角落处瑟瑟发抖的妻子。 她同样,也没感受过男人的怒火,心底惴惴不安,拿起手机就发送消息。 【怎么办.……我好害怕.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