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皇帝低声在身边的豹房副总管冯先耳边说了几句话,冯先点头,用内力高声道:“吾皇有旨,只分胜负,不分生死!胜者有赏,负者鞭责三十!” 斗兽台上的两名内侍应了一声,抬起踩在她们头颈上的脚,一踢她们两人的屁股,喝道:“站起来!转过身去!” 两名迷人的牝畜依言驯服的站起了姻躯,转过了身来,两名内侍解开她们粉颈上的扣环,拿去连着皮质项圈的钢链,又把她们扣着的双手放开,同时说道:“你们两个贱畜,都听清楚了吗?吾皇仁德,不要你们决生死,还不领旨谢恩?” 两名身者斗装的美兽,复又跪在地下,磕头妖声道:“贱畜谢皇帝陛下开恩!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 主看台上的老皇帝抬了抬手,两名牝畜被允许站了起来,各自活动四肢,准备角斗,着红皮带的美兽活动着被放开的双腕,接过内侍扔过来的长枪,妖声对面前的另一名着绿皮带的牝畜道:“得罪了!” 那名着绿皮带的美女亦在活动手腕,接过扔过来的镰刀长枪,回声道:“你我皆是牝畜,如狗一般的人,就不必多礼了!” 玉腕一转,镰刀枪在头顶打了个盘旋,撒了一个漂亮的枪花,娇喝道:“看枪!” 两名内侍急退到台边角台,抽出腰间的长皮鞭,监看两名牝畜厮斗,两名牝畜都不愿挨那三十皮鞭,果然各显本领,翻翻滚滚的斗在一处,红粉朱颜赤身角斗,又都使长枪,果然煞是精彩、香艳,剌激程度无与伦比。 场中的达官贵人、王子皇孙,不时的发出震天般的喝彩声,禁军们碍于军纪,不能大声喧哗,但也忍不住窃窃私语,哈勇低声道:“大哥!这两名妞儿的武艺不俗哩!” 董方平低声道:“着红皮带的是曹大将军的宠妾,着绿皮带的是罗家少公爷的房中大丫头,当然武艺不俗!这两个丫头貌美如花,却这样的叫人作践,真是可惜了!” 毕方道:“爬的高摔的重,曹、罗两家当日权可薰天,想不到也有今日,主子倒霉,家人婢女自然也跟着遭殃,这不奇怪,奇怪的是大哥怎么认识她们两个?” 董方平低笑道:“老三怎么如此好奇?说起来也是偶然的机会,当年初和曹大将军西征时,我们五个还都彼此不认识! 那个着红皮带的西夏妞儿,名叫范淑芳,说起来当年还是我从马贼手中救下来的,只是曹猛身为主将,大哥当年只是一名小小的亲兵,救下人后,不敢自己留着,就在马前按军纪交给了曹大将军。 后来她侍奉曹大将军,成为曹大将军的宠妾,我们五个能脱离边军,远离苦寒之地,调到繁华的京师来,在禁军中快活,还是后来凯旋回京后,我找机会向她说起的,央她请曹大将军帮的忙,要不然我们五个朝中无人,哪能不用戍边,调到京城享福? 着绿的却是我和刘奋被调到罗家公干时认识的,只是她在罗家的婢女中身份颇高,是罗家少爷的房中掌房大丫头,平日里对我们这些调到罗府的禁军呼来叱去,从没拿正眼瞧过我们这些穷当兵的!” 刘奋笑道:“她叫罗小美,自小在罗家小公爷的房中侍候,深得罗小公爷宠爱,明是小公爷的掌房大丫头,实则是小公爷大婚前的宠妾,管着罗家小公爷房中的数十个丫头小厮呢?日后罗小公爷若是大婚,她也少不得挣个侍妾之内的名份,当然看不起我们这些禁军中的虾兵蟹将!” 哈勇道:“大哥的大刀,决不输于罗家枪,只是我们出身低,若有机会,也挣个蟒袍玉带穿穿也未可知!” 毕方低道:“二哥!你作死了?这种疯话都说出口,不过说起来幸亏我们五个离开曹家的早,要不然这次曹家倒霉,就要殃及我们五条池鱼了!边军又苦又没有银钱拿,禁军又快活,俸禄还高,也幸亏我们五个志同道合,当兵的目的只是想挣个衣食无忧,所谓精忠报国,全是放屁!没有好处的事,鬼才替他去做哩!” 董方平低笑道:“老二老三说的都对,若有机会,挣个蟒袍玉带穿穿也不是不行,不过得权衡一下利害,太亏本的事,我们几个决不能做!兵法不是有云:兵以利动吗!又道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,我们出力,帝王们出钱,封王拜相的,说起来只不过是一桩买卖,曹家的做法,有点象抢东家的家私,而罗老鬼就甩了,光拿钱不干活的事却不愿做,这两家的做法,我们都不能学他们!” 李在忽然闷声道:“大哥英雄!我们要不要把那个红装妞儿救出来?” 董方平猛的听他说了这句愣话,吓了一大跳,差点就要用手中的盾牌敲他大脑壳,低声微怒道:“老五!你大脑进水了!这种事你认为有好处吗?她帮过我们的忙的不错,但当年我也救了她,两下扯平了,你看这四周兵甲如云,就算把她救出来,也带不走,就算把她带走,我们五个人的老娘怎么办?要是你敢做傻事,我的刀下第一个死的就是你!” 哈勇却是踢了李在一脚,低声道:“大哥说的极是!老五你大脑装屎了?说出这样的呆话来?我赞同大哥所说,我们五个的老娘都老了,我不想老娘再为我受罪,为了我们五家的利益,若是你敢做傻事,我也一定帮大哥砍了你,只死你一人,胜过我们五家全部遭殃,我们四个没事,还能替你照顾照顾老娘,清明、重阳的替你上上坟、烧烧纸什么的!” 李在看到范淑芳英美,一时动了蠢念,被兄弟一点拨,立即转过弯来,点头道:“大哥、二哥,你们说的很是!是我一时犯迷糊了,我也不想因为我而使老娘受罪!” 刘奋笑道:“转过弯来就好!” 主看台上的宣帝,自那名着红牝畜一上来时,就十分中意,有意收为私畜时时把玩,这时指着穿红牝兽,问身边的冯先道:“那个着红皮带的牝兽,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