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归是有那么一些办法的,连我这个小女子都知道抱紧师叔的大腿,就看师叔肯不肯帮不帮我啦。” 安易闻言不置可否,轻笑一声。 以前李贞凝的母亲红拂曾经说过一句话——妾本丝萝,丝萝不能独生,愿托乔木。 哪怕红拂有直面妖怪的勇气,但她还是觉得女人应该依靠一个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男人。 如今女儿也走上了她的老路,挑男人的眼光甚至比母亲更加毒辣。 李贞凝下低头,乖巧地把安易的欲望含进嘴巴,温顺的帮他口了出来。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帮师叔咬,在师父的悉心传授之下,她的动作熟练了不少。 不过喉咙被异物顶着,依旧会有种生理上的说不出的难受,只能强忍着,不让自己呕出来,不然会坏了兴致。 安易觉得这样的她很色,却又喜欢不起来,觉得自己这是性剥削, 把处于弱势地位的女子,作为自己占有的对象,同时占有尽可能多的配偶,占有更年轻貌美的配偶,以满足一己之私。 所以,他时常在想,真有什么方法能够令人自拔,甘愿放弃占有和私欲吗?交换和剥削的区别又在哪里? 如果一个女孩子如果甘愿选择以性换取利益,到底算不算被剥削? 鼓励这种“交换”,意味着鼓励笑贫不笑娼,但传统的道德观念向来是提倡笑娼不笑贫。 当然了,一个好的社会,应该是既不笑贫也不笑娼,比如共产主义社会,既没有娼也没有贫。 “师叔,你在想什么呢?” “天下大同。” 他轻声答道,“男人总是这样,在女人身上发泄完之后就成了圣人。” 这种“无我”的心境很难得,此时,妙真心法无声运转,真炁从“虚空藏”之中得到了补充,修为因此又得到了一点提升。 按照佛家的说法,空慧之库藏,犹如“虚空”,故名虚空藏;包藏一切之功德如虚空,故名虚空藏。 撸后圣如佛可不是随便说说的。 李贞凝闻言嗤笑一声,靠在他的肩头,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地说,“师叔跟我见过的男子都不一样。” “男人都是一样的。” 她没头没脑的小声说了一句,“……摸我的头。” “嗯?” 安易不解其意,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。 “我是说,师叔喜欢摸我的头。” 说这话的时候,李贞凝有些脸红,微微的抬起小脸,冲着他撒娇道:“……这让我感觉到自己没那么下贱了。” 下跪意味着承认自己的渺小,忍受屈辱,以及讨好他人,可是师叔经常会对她说,“地上凉,你起来吃。” “没必要跟你师父争强好胜,吃不进那么多去就不要硬撑。” 这些话,让她感觉到自己没那么下贱了。 换言之,师叔明明可以把她当成玩物、妓子,但他没有,依旧愿意把她当成自己的师侄。 李贞凝觉得很奇妙,自己明明是眼高于顶的瞧不起任何人,但在师叔面前,就好像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了,仿佛是毫无遮掩的。 傲慢自尊,高贵身份,还有矫揉造作,全部化为乌有了,仅仅是一个小女人而已,喜爱并享受着被他保护着的感觉。 并且,在侍奉师叔的过程中,不仅觉醒了作为女人的本性,也确实从中得到了快乐,恢复了一部分童稚时的那种无忧无虑,什么都不用去想。 其实,很多时候,安易自我反省中的“堕落”,在当事人的眼里并不是一种“堕落”,就好比那一句话——多少人想跪着,还没有这福分呢。 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 “不好了,小娘子,小仙师,你快出来啊!” 侍女不敢进来,只能在门外呼喊。 “应该是天师府来人了。”安易轻声道,“贞宁,我该走了,你就好好待在房间里吧。” 李贞凝正身子斜斜的倾在他的怀里,闻言愣了一下,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呆呆道,“为什么呀?” 安易没有回答,把她抱起来放在一边,顺手揉了一把她的酥胸,李贞凝顿时满面羞红,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走得急,连裹胸都没穿好。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然后摇手一变,拿出了一个小泥人,递给了李贞凝,并且说明了她的用法。 “念出口诀,她就会保护你;带在身上,我就能知晓你的位置。” 她定睛一看,那那熟悉的面容分明就是自己的模样,心中顿时感到一阵甜蜜。 …… 天师府全名“龙虎嗣汉天师府”,龙虎就是先天一炁另一种说法,阴阳运化,神妙莫测,故喻之以龙虎。 另外,“金丹”的另一个名字就是“龙虎大丹”;嗣汉其意表明自己承自汉朝,代代相传,道脉绵长。 有道是,道士贵者为天师,说白了,天师就是一种高级道士,其阶位以“斗”划分。 那一位据说是九天荡魔祖师、真武大帝转世的张天师,便是世上唯一的一位“五斗天师”,这也说明他所用的道术就是以五方星斗为基础的。 按职位官阶,又分为天师府府主、大祭酒、祭酒。 如今来到卫国公府上的,便是一位穿紫色道袍的中年祭酒,他身后还带着两名年纪轻轻的天师道徒。 天师祭酒是从三品的官职,而国公是正一品,按官场规矩,对方见到李镜应该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才对。 可事情不能单单这么论,天师大祭酒每个州只有一位,天师祭酒已经算是天师府中的实权领导了,故两人见了面,也只是互称“道兄”。 中年祭酒出言问道,“大人何在?” 一时无人应答,李镜也不好说对方进了自己女儿的闺房,这对于一位父亲来说是也一种羞辱。 恰巧这时,安易施施然从后院走了过来,冲着中年祭酒拱手行了一礼,口称“师兄”。 祭酒也是回了一礼,却不敢称呼他为“师弟”。 “大人往后还是莫要这么称呼了。”中年祭酒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说道:“大人修为更在卑职之上,折煞我也……” 道宗之中,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,谁不知道,面前这位乃是娘娘亲传弟子,同时也是未来的“安真人”,修行速度空前绝后,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修成了。 谁又敢在他面前托大? 看得旁边的李镜又是一阵暗暗心惊,心想,若不是么娘的那层关系,叫一声道兄都算是高攀了。 安易被中年祭酒的表现弄的有点儿不好意思,心道,这算不算是又狐假虎威了一把。 对方是看在妈妈的面子上,才会对自己如此尊重,倘若没有妈妈的话,自己又算哪棵小葱? 接着,他又追问祭酒道:“抓到了吗?” 问得自然是那头红毛狮子。 “幸不辱命。” 他点点头,“实在是辛苦了,有一件事,还要麻烦你。” 说着,安易从怀中取出那一纸口供就递给了对方,中年祭酒双手郑重的接过,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 安易笑了笑,意有所指,轻声说道:“既然大家都是同道,那就不要互相为难了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 中年祭酒微笑着答应道:“合该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