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的顾客已经很多了,尤其是“回头客”特别多。 如果是做别的生意,这肯定是求之不得,可他最怕的就是这种“回头客”。 那些丑女人见了一次,就永远不想再见第二次。 可他又不能一口拒绝,没有这些丑女人,他又赚谁的钱呢? 反正腿一伸眼一闭随它去了。 只要药力一发作,管她是死猪、癞狗,都能“将性交进行到底”! 汤浩然之所以能“红”起来,并不是因为他功能特别。 大家都在借助药物,不会有太大的差别。 运动员还要尿检什么的,上床就不必那么较真了吧。 好在这不是体育比赛,没人要分出什么高低上下。 偏偏男人的自我感觉特别好,总认为自己的功夫独步天下。 其实,客人需要的并不全是那种机械运动,体贴入微更能打动人心。 那天他接待了一个丑女人,丑得让人终生难忘。 那女人脑门又高又宽,像是伸出的屋檐。 这样的脑门也有优势,随便下多大的雨,脸是不会湿了。 眼睛和鼻子又挤在了一块,好像有说不完的悄悄话。 嘴巴却跑得远远的,像是和鼻子闹矛盾。 鼻沟又深又长,像是冲刷出来的河床。 一对招风耳朵支愣着,像是随身携带的卫星天线。 那女人不知是装嫩,还是真的紧张。 反正从进门开始,就一直低头盯着脚尖。 两只手绞在身后,小屁股不停地扭着,像个刚入洞房的小媳妇,惶恐又期待。 这样的客户他真没见过,出来玩的都是盛气凌人的“款姐”。 有的还又拧又掐的,那咬牙切齿的架势,恨不得把人嚼进肚里。 期间他还受过几次“虐待”,那种折磨真的永生难忘。 因为客人过于拘谨,他就只能反客为主了。 他不能白白浪费时间,那种事是无法避免的,早完事早回家,他还想多睡一会儿呢。 汤浩然没有别的爱好,没事就喜欢睡睡懒觉。 其实,充足的睡眠是最好的养生手段。 愁了闷了往床上一倒,一觉醒来什么都解了。 他这样没有别的原因,主要是为了省钱。 抽烟喝酒都是要花钱的,而睡觉没有任何成本。 想到这里,他连忙捉住手夸道:“你的手型好漂亮哦。你的手指又细又白,像根水葱似的。”这也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,必须迅速找到客户的优点,然后大加赞美。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拉近距离,一方面也是寻找兴奋点。 只有觉得对方美了,才能说服自己“坚强”起来。 如果全看客人的缺点,那就只能对着马桶狂吐了。 那女人感动得一塌糊涂,还流了几大滴眼泪。 这是别人第一次当面夸奖,而且夸得这么隆重。 为了表达感激之情,那女人提前把小费给了,而且一出手就是三千。 这让他非常意外,平常都是事后赏的,能有一两千就算很大方了。 本来他想搂一搂的,那女人竟然侧身躲开了。 这又是良家妇女的做派,再不主动就得干坐一夜了。 他先在手背亲了一下,又把胸前纽扣解了一粒。 他想看看有没有动人之处,总不会又是一个“林伶”吧。 这回她没有再躲,还悄悄瞟了一眼,眼神有点慌乱,又有点期待。 可惜啊,她陶醉的样子更难看。 那张嘴张得太大了,不知道是要接吻,还是要吃人。 呼吸声大得有点吓人,那绝对不是如“兰”了,倒像是“呼呼”作响的风箱。 他不禁有点兴味索然,不知该怎么继续。 他连忙去了卫生间,悄悄服了一粒“伟哥”。 汤浩然老是不肯提前准备,总觉得自己可以应付。 做爱不仅仅是生理运动,要是没有憧憬和向往,那比杀人还痛苦。 既然已经开始作业了,就不能半途而废,于是他又解了一个纽扣,然后往下一拉。 这哪是帮人脱衣服啊,简直就像拉开一个抽屉! 无动于衷也无所期待。 那女人长得虽然难看,但皮肤却出奇地好。 特别是胸口那一大坨,就像剥了壳的荔枝一样,有种近乎透明的莹白色。 乳房丰润肥腻,高圆秀挺。 粉红的乳头喜洋洋的,像是白面馒头上描出的红点。 小腹更是平滑光润,温婉细致。阴部圆鼓鼓白腻腻的,而且不生一根毛发,看上去晶莹剔透,仿佛全身的精华都凝聚在这个器官上了。 也许牡丹就是这样的吧。 一根细脚伶仃的枝杆,怎么会撑出如此硕大无朋的鲜艳呢? 造物主就是这么奇怪,一张奇丑无比的脸,却配上这么美艳绝伦的胴体,这要有多大勇气才能往下探寻? 汤浩然正想继续探究,那个女人却把灯关了,说不习惯被人审视。 起先他还有点不高兴,这女人也太扫兴了。 后来才发现黑暗更好,至少可以省略许多缺憾! 等到他完全用手去探寻,感受却完全不一样了。哪怕是丑得伤心的脸庞,皮肤也很细腻顺滑。关键还透着一丝甜香,沁人心脾又撩拨情欲。 这就是人们为什么要选择在夜晚欢爱的原因! 黑暗可以让美丽变得更加纯粹更加惊心动魄! 动物交配大多是在白天,那已经不是什么幸福了,而是示威。 是拼败了所有对手后的奖励,是基因的延续,与快乐无干。 享受性爱可能是人类独有的感受,是进化的成果。 只是进化得太快了,满街的红男绿女,打声招呼就可以上床了。 事后连名字都不打听,标准的“拔屌无情”。 汤浩然刚刚噙住嘴唇,她就把舌头顶了进去。 她的接吻技术倒是很熟练,舌头小巧调皮,轻轻一触,便滑落得无影无踪。 有时却长驱直入,让人应接不暇。 他正诧异高潮来临之快呢! 潮头却没有止息的时候,等他发现已经来不及了。 就像汹涌的洪水,先有轻微的管涌,紧接着便一溃千里。 他竟然“早泄”了。 这可能是没戴套的缘故,直接接触要敏感多了。 本来他不愿意这样的,可那女人一再央求。 还说她是干净的,让他尽管放心。 这一点他倒没有怀疑,所以就应了下来。 他正想翻身下来,那女人却不肯松手。 还把屁股抬得高高的,以便留住那种感觉。 交欢的中断,丝毫没有减弱其欲望。 她像蛇一样紧紧地箍着,恨不得把他吞进肚里。 里面也不由自主地收缩,好像有张嘴在不断吮吸。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,甚至能感受到那种弹性。 好在药力已经发作了,那东西非但没有萎缩,反而越嵌越深了。 现在汤浩然不用担心了,第二次通常会更加强劲。 面对一浪高过一浪的狂涛,他就像一个老到的渔人,牢牢地把握着舵向。 一会儿浪尖,一会儿谷底。 所谓“文火炖肉,急火烹鱼。”久旱的土地本该要场豪雨的,可久饿之人要用煮得细细的江米粥慢慢调理。 汤浩然故意把胃口吊得足足的,只有这样才能享受到濒死般的快感!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研磨,那女人终于像面条一样软了,眼光迷离,媚声如吟。 汤浩然不但没有停止,反而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。 他不停地揉搓乳房,舌尖粗野地搅动。 这一次他没有“润物细无声”,而是一阵“狂飙突进式”的冲锋。 那女人有点意外,又有点惊喜。 刚刚领略了“小桥流水”的优雅,又突然感受到了“飞流直下”的狂放。 等到“马放南山”了,那女人却不肯让下来。 她一直渴望有个强壮的身体压着,她需要这种被征服的感觉。 她最怕胸前轻飘飘的,那种感觉近乎荒凉。 直到这个时候,那女人才说自己叫蒋丽。 还说她的丈夫非常瘦,身上一丁点肉都没有,到处都是张突的青筋和尖锐的骨头。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不好,只要瘦得健康就行。 可在新婚之夜,她才知道丈夫是阳痿。 蒋丽不是出来寻欢作乐的,这次行动是他们夫妻商量的结果。他们必须要个孩子,这样才像一个正常家庭,才能活得有点尊严有点生趣。 女人和男人不太一样,男人大概都有寻欢的经历吧,至少这种想法普遍存在。 而有实力的女人毕竟是少数,还要承受沉重的心理压力。 这不是说找“鸭”的都是荡妇,但肯定是旷妇、怨妇! 完事后他并没有选择离开,而是留下陪了一夜。 这不单是因为小费丰厚,也觉得这女人可怜。 严格地讲,这女人还是处女。 到目前为止,她都没有过真正的性生活。 第二天他感觉很累,回到宾馆倒头就睡。 这让王洁很是不爽:“哟,什么美女让你这样玩命?竟然忙了一整夜。”汤浩然连忙予以驳斥:“你瞎说什么呀!我是睡忘了。” 王洁手一挥:“不想说就算,我还懒得打听呢!好了,快把提成交了。”汤浩然哈哈一笑:“我以为王大美女爱上我了!”王洁把手一背:“要是你赚钱归我,我就爱你了。” 汤浩然只好求饶:“那你去爱吴老板吧,他的钱最多。”王洁苦着脸说:“他才不会付钱呢,我都是义务劳动。”汤浩然讽刺道:“义务劳动还那么卖力?” 王洁也很无奈:“人家是老板啊,还不是想玩哪个就玩哪个。”汤浩然打趣道:“吴老板得有三百斤吧?你怎么不嫌累呢?”王洁捂着胸口叫道:“谁说不累了!都被压死了。” 汤浩然笑嘻嘻地建议:“那我给你出个好主意,明天你焊个架子放在肚皮上,上面再装上绷绳。”王洁没有听明白,还傻乎乎地追问:“为什么呀?” 汤浩然郑重解释:“下次吴老板再上,你让他趴在架子上。”王洁听了笑得前仰后合,笑完了又跳起来亲他一口:“好啊。不过,先得让你试试。”说完一溜烟地跑了。 过了一会儿,她又跳跳蹦蹦地回来了:“吴老板听了直叫妙,还夸你有才呢。”本来汤浩然挺得意的,听她一说掉头就走:“最讨厌你这德行!一丁点事就跑去汇报,好像能入党似的。” 王洁连忙拖住胳膊:“不要生气嘛,人家是逗你玩的。”汤浩然手一甩:“去去去,不要再烦我。”这就有点不恭了,王洁是吴老板的大红人,一般人不敢这么粗暴的。 本来他想再睡一会儿,结果房间堵了十几个人。 这帮人是来“炸金花”的,一个个是吆五喝六。 男妓收入非常可观,每天至少能嫌上千元。 妓女还有生理周期限制,而妓男是全天候作战,风雨无阻日夜兼程。 也许是钱来得太容易了,花起来也像流水一样。 衣服干洗自不用说,内裤、袜子更是成打地买。 脏了直接扔掉,其浪费简直触目惊心,好像钱是大风刮来的。 汤浩然不敢这么铺张浪费,他得把钱攒起来。 他现在没房也没车,没有本钱胡作非为。 这种事也不能干一辈子,等到他不再年轻帅气了,不要钱也没有人要。 他收拾一下刚要出门,王洁也跟了过来。 他先给老婆汇了两千,顺便又买了一套西服。 结果王洁也要买一套,还说身上没有带钱,让他帮忙垫上。 汤浩然也没当真,说了声送你吧,就把钱付了。 喜得王洁屁滚尿流,抱着他狂亲一顿。 汤浩然连忙推开:“别这么没出息好吗?那衣服能值几个钱?让你这么卖命。”王洁眼眶一红:“没心没肺,人家是真心喜欢你。” 后来他们又去夫子庙逛了一圈,各样小吃都尝了一点。 王洁一手举着羊肉串,一手挽着他的胳膊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 那种亲密无间,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。 等他路过一个地摊旁边,发现蒋丽正在讨价还价。 那件衣服顶多几十块钱,可她得巴得巴说了半天。 摊主让再加五块,可她死活不肯答应,那架势像吵架似的。 想到昨晚的一掷千金,他心里突然有点不忍。 就在这时,蒋丽也看到他了,一张脸羞得通红。 脸红了更难看,甚至有点狰狞。 也许是被吓着了吧,摊主竟然松口了。